何处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有些好奇。”

    李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，双手拢于袖袍之中，眯着眼睛看着汪直，面露不解之色，笑着问道：“我想知道，天子和那些汉臣们今日的所作所为，你这个西厂，到底有没有提前得知这个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位西厂的厂督大人，该不会对此事一无所知吧。”

    汪直伏在地上，额头紧贴着地板，双肩微微颤抖，颤声道：“奴......奴婢，奴婢......知晓。”

    这么的汉臣参与了此事，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，只是他以为李暹会希望天子亲自出城迎接他凯旋归来，加之李暹又不在长安，所以他就没告诉任何人。

    甚至，如果刘协和那些汉臣们没有谋划此事，他还打算想些法子，逼着刘协带着朝中的文武百官，出城去迎接李暹归来。

    本来也只是想讨好李暹，谁知道，这马屁拍到了蹄子上。

    况且他所掌控这个部门有些特殊，若不是什么严重到威胁长安城的安全，或是天子意图逃离长安城的事情，汪直也不想跟贾诩和一干重臣打交道。

    他可不想让李暹误以为，他和贾诩等一干重臣私下有什么往来，那样他会死的很惨。

    “哦......”李暹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，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知道啊......知道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下去自领五十大板，就在屋外执行，就让你手底下的人来打好了。”李暹挥了挥手，突然又道：“对了，你应该不会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吧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让那些士卒下手，我担心你这小身板，可能扛不住。”

    听了汪直肯定的答复，李暹哪还能不知道汪直在想些什么，站在汪直的立场之上，做的也没什么错。

    但是，他李暹又不是汪直，为什么要站在对方的角度上去考虑。

    只要明确一点就行了，他的所作所为，不是自己所要的，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这五十大板，还是在告诉汪直一个道理，西厂就是个收集情报的，没有任何做决定的权利。

    今天可以选择性的在他不在长安的时候，将搜集到的情报压下来，不告诉贾诩。

    那将来他是不是在情报方面，就可以按他自己的喜好，选择性的报到自己这来了？

    今天只是打他五十板子，若是再有下次，可就不会这么简单了。

    若是汪直刚刚回答不知道......

    情报机构，搜集不到情报，在这么大动静的情况之下，都不能提前知道此事，那这情报机构和这掌握情报的人，还留着干嘛。

    “奴婢，领命。”

    汪直暗暗松了口气，起身低着头，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李暹为何会对天子亲自出城迎接这种事情动怒，但从李暹为了此事，连贾诩都传唤了过来，汪直就隐隐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
    五十大板，还是让他手下的人来打，已经算是留情了，至少李暹没有要了他命的意思。

    汪直现在身为西厂的督主，身边自然不可能不带随从。

    庭院中，看着趴在长凳上的汪直，两个手持长杖的小宦官额头直冒冷汗。

    一个小宦官结结巴巴的道：“督......督主，我......我......”

    汪直的狠辣，身为西厂中的一员，他们又如何不知，要他们来行刑，可真是难为了他们。

    他们哪敢动手，真动了手，出了这司空府的大门，他们还能不能活下去，就只有天知道了。

    汪直面目狰狞，恶狠狠的回头看了这两个小宦官一眼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还不动手？”

    当啷一声，小宦官双手一抖，长杖重重的落在了青石地板上，这小宦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“奴婢不敢。”

    另外一名小宦官也连忙跪了下来，伏在地上，身体轻颤，额头紧贴着地面。

    李暹轻飘飘的一句让西厂的人来执刑，倒是苦了这两个小宦官了，他们哪敢对汪直动手。

    手底下的人如此惧怕自己，本应该开心才是，可汪直此时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，脸色发黑，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。

    “不争气的东西，让你们打，你们就打。”

    “狠狠的打，我要你们在不伤筋骨的情况之下，必须要打的皮开肉绽，否则的话，你们也就不用跟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在汪直看来，李暹让自己手底下的人来行刑，除了不想要了自己的命以外，应该还有试探自己的意思。

    西厂几乎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，李暹没有理由不知道西厂的人不敢对他动手，只要他一个眼神，保证就算五十大板打下去，他也不会受到任何的损伤。

    犯下了这么大的过错，李暹摆明了要给自己一个教训，若是这五十大板打下去，毫发无损，那他恐怕就真的危险了。

    所以这板子不仅要打，还要很打，要让李暹看到他的忠心。

    这是惩罚没错，但同时也是机遇，只